chapter 27
【我很高兴。虽然自身的遗憾无法弥补，但是至少这一次，我可以看着你们成长。——只是这样看着……】
“嗦——”黑子哲也坐在Ｍ记里，淡定地吸了口奶昔，又淡定地咬了一口汉堡。
青峰大辉黑着个脸，嗯虽然他的肤色本来也白不起来，但现在又黑了几个百分点。
“所以说，为什么我们现在坐在这里喝奶昔啃汉堡！？”因为周围都是人，青峰大辉不得不压低了声音表示自己的不满：“虽然我以前从来没有想过你会做这种事，但现在阿哲你确确实实地是在耍我吧！啊？”
“青峰君的思维真奇怪。”黑子哲也抬眼看了青峰大辉一眼：“当然是因为饿了渴了所以才坐在这里吃饭的啊。倒是青峰君，不去买点什么？你就这样看着我吃，我会觉得很过意不去的。”
“觉得过意不去你就别吃了啊混蛋！话说根本不是这个问题吧！！”
黑子哲也抬头眨巴了下眼睛，天然又无辜：“那是什么问题？”
“……”＝＝＃！！
“我不觉得青峰君冷静下来以后还会察觉不到我的意图，不然青峰君是不会心平气和地（青峰：我哪里有心平气和！）和我一起坐进这里的。”黑子哲也摇着手里盛着奶昔的杯子，轻轻地拨弄吸管：“而我的意识没有改变。下一场诚凛高校和桐皇学园的比赛，我不会出场，但是我希望青峰君能够上场。我希望青峰君能好好看看火神君的实力，我觉得如果现阶段有人能够打开那扇门，窥视到奇迹世代所处的世界的话，那么那个人一定是火神君。”
“也就是说……你觉得他会成为我的对手是吧，阿哲？”青峰大辉挑了挑每天，向后半侧着身子靠在椅背上，一只手搭在桌子上，斜眼看着黑子哲也：“所以我才觉得奇怪，阿哲，你想要反驳‘能打败我的人只有我自己’，却自己一个人窝在板凳上是什么意思？你别跟我说，因为我们国中的时候最为要好，所以下不了手什么的，这可不是你的性格啊阿哲！”
“因为我是不行的。”黑子哲也拨弄习惯的手顿了顿：“现在的我已经是极限了。极限的意思就是，无法在这个阶段的基础上更上一层。不是墙壁那样可以突破的那种东西，而是真正的，无法前进的悬崖。”
“喂！这种事情不试试怎么知道呢？”青峰大辉皱着眉头反驳：“这么容易就放弃，真不像你啊……”
“就是因为不得不放弃，就是因为曾经摔下去粉身碎骨过！我才会在原地止步不前啊！！”黑子哲也的声音突然提高。他低着头，深吸一口气，抬起手臂覆在自己的眼睛上整个人向后靠：“青峰君，我尝试过了啊……”
青峰大辉看不见黑子哲也手臂后挡住的眼睛，但是他却有一种黑子哲也绝对没有哭的感觉。
但即使木有哭……却又似乎比哭泣更加的悲伤。
“我和你们是不一样的，青峰君。”黑子哲也的声音有些闷，但又很平静：“很早以前我就认清了这个事实，然后因为青峰君跟我说的‘喜欢打篮球的人都不是坏人’所以我才想要努力地追上青峰君的脚步，那么坚持下去。然后……是我理解错了，青峰君。”
黑子哲也将手臂放下来，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看着青峰大辉道：“‘喜欢打篮球的人都不是坏人’，但不是所有喜欢打篮球的人都能够忽视所谓‘天赋’这样的词。”
“你不是第一天才知道这件事了吧？”青峰大辉看着黑子哲也，只觉得这话谈得莫名其妙：“现在把这个老话题拿来说又有什么意义？虽然不知道你是怎么做到的，你现在不是很强么？”
“单纯的强大是不够的，青峰君，我最致命的一点就是这里……曾经离开得太早，不能陪着你们一起成长；现在回来了，更加无法和你们一起成长。你感受不到么青峰君，我们的时间已经交错开来了，当中的空白已经无法填补了啊。”黑子哲也轻轻地说：“我早就已经，在奇迹世代不知道的时候，把你们甩开很远很远了。”
“喂喂！你在自说自话地炫耀什么啊！都没有赢过我！”青峰大辉拍桌子表示不满。
“还记得之前诚凛高校和秀德高校的比赛么？青峰君觉得，我为什么会在比赛开始之前去天台找你？”黑子哲也眨了下眼睛，温和道：“那场比赛的第三节，我做的事确实是为了火神君没错，但同样也是给青峰君看的。当时的情景，青峰君觉得如果自己在比赛场上，能够阻止得了我么？”
“确实很强大，但那种招式对身体负担太大，你第四节休息就是理由，它没道理支撑全场的吧？”青峰大辉回想道：“手上的绑带恐怕也是为了不受伤才绑的，那种自残式的篮球想要赢我？阿哲你的想法也太天真了！”
“青峰君你没有正面回答我的问题。”黑子哲也看着他的眼睛，重复了刚才的问题：“我问的是，如果青峰君在场，能不能阻止得了我？另外，我虽然绑了绷带，但腿上绑着的负重却没有解下来。也就是说，那一节，并不是我的全力。”
“！！”青峰大辉愣了愣：“那种程度……还不是全力……”
“嗨。”黑子哲也淡淡地说：“我已经超越了青峰君，也超越了奇迹世代。青峰君不用怀疑这句话，没有人比我更清楚你们的实力，如果没有绝对的把握我不会讲这种话说出口。”
“但是，仅仅是如此而已。我的力量、我的实力，仅仅只能是如此而已的东西，它已经没有办法再前进了。”黑子哲也的声音很温和，也很坦然平静：“不是瓶颈，也没有挡在我面前的墙壁，只是因为想要再前进一步就会掉落悬崖。我已经跳过了一次，不想再跳第二次。”
“什么？跳崖？你什么时候跳的？”问题又回来了，青峰大辉觉得这次谈话的前提就很莫名。之前就在说什么“离开”“回来”之类的话，现在又扯出什么“悬崖”什么“墙壁”？乱七八糟的连跳崖都冒出来了……又不是拍动作片！
“有些事情我不能说，也希望青峰君不要深究。”黑子哲也绕过这个话，自顾自地说：“回到最初的话题，我希望青峰君能和火神君比一场。只要一场就好，我相信青峰君一定能够看到火神君的潜力。我觉得，如果有奇迹世代以为的人能够成为青峰君的对手，那么那一人毫无疑问只能是火神君。”
被黑子哲也忽悠了半天啥重要事也没问出来的青峰大辉显得十分悲催，一脸无语地看着黑子哲也：“真不知道你对那个火神的这种信心是从哪里来的，一路下来如果不是你，诚凛早就输了不知道多少回了吧？”
“我也曾经，这样信任过青峰君。”黑子哲也似乎笑了笑：“然后希望，以后也可以就这么相信下去。不能和青峰君在同一个队伍里比赛，我很遗憾，但现在遗憾总比以后遗憾来得好。而且，如果大家一直打篮球的话，总有一天能重新碰到的吧！我这么坚信着……”
无论是曾经，还是现在……甚至于过去，我都那么坚信着。
总有一天……大家会一起站在这个球场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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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嗦——”黑子哲也坐在Ｍ记里，淡定地吸了口奶昔，又淡定地咬了一口汉堡。
青峰大辉黑着个脸，嗯虽然他的肤色本来也白不起来，但现在又黑了几个百分点。
“所以说，为什么我们现在坐在这里喝奶昔啃汉堡！？”因为周围都是人，青峰大辉不得不压低了声音表示自己的不满：“虽然我以前从来没有想过你会做这种事，但现在阿哲你确确实实地是在耍我吧！啊？”
“青峰君的思维真奇怪。”黑子哲也抬眼看了青峰大辉一眼：“当然是因为饿了渴了所以才坐在这里吃饭的啊。倒是青峰君，不去买点什么？你就这样看着我吃，我会觉得很过意不去的。”
“觉得过意不去你就别吃了啊混蛋！话说根本不是这个问题吧！！”
黑子哲也抬头眨巴了下眼睛，天然又无辜：“那是什么问题？”
“……”＝＝＃！！
“我不觉得青峰君冷静下来以后还会察觉不到我的意图，不然青峰君是不会心平气和地（青峰：我哪里有心平气和！）和我一起坐进这里的。”黑子哲也摇着手里盛着奶昔的杯子，轻轻地拨弄吸管：“而我的意识没有改变。下一场诚凛高校和桐皇学园的比赛，我不会出场，但是我希望青峰君能够上场。我希望青峰君能好好看看火神君的实力，我觉得如果现阶段有人能够打开那扇门，窥视到奇迹世代所处的世界的话，那么那个人一定是火神君。”
“也就是说……你觉得他会成为我的对手是吧，阿哲？”青峰大辉挑了挑每天，向后半侧着身子靠在椅背上，一只手搭在桌子上，斜眼看着黑子哲也：“所以我才觉得奇怪，阿哲，你想要反驳‘能打败我的人只有我自己’，却自己一个人窝在板凳上是什么意思？你别跟我说，因为我们国中的时候最为要好，所以下不了手什么的，这可不是你的性格啊阿哲！”
“因为我是不行的。”黑子哲也拨弄习惯的手顿了顿：“现在的我已经是极限了。极限的意思就是，无法在这个阶段的基础上更上一层。不是墙壁那样可以突破的那种东西，而是真正的，无法前进的悬崖。”
“喂！这种事情不试试怎么知道呢？”青峰大辉皱着眉头反驳：“这么容易就放弃，真不像你啊……”
“就是因为不得不放弃，就是因为曾经摔下去粉身碎骨过！我才会在原地止步不前啊！！”黑子哲也的声音突然提高。他低着头，深吸一口气，抬起手臂覆在自己的眼睛上整个人向后靠：“青峰君，我尝试过了啊……”
青峰大辉看不见黑子哲也手臂后挡住的眼睛，但是他却有一种黑子哲也绝对没有哭的感觉。
但即使木有哭……却又似乎比哭泣更加的悲伤。
“我和你们是不一样的，青峰君。”黑子哲也的声音有些闷，但又很平静：“很早以前我就认清了这个事实，然后因为青峰君跟我说的‘喜欢打篮球的人都不是坏人’所以我才想要努力地追上青峰君的脚步，那么坚持下去。然后……是我理解错了，青峰君。”
黑子哲也将手臂放下来，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看着青峰大辉道：“‘喜欢打篮球的人都不是坏人’，但不是所有喜欢打篮球的人都能够忽视所谓‘天赋’这样的词。”
“你不是第一天才知道这件事了吧？”青峰大辉看着黑子哲也，只觉得这话谈得莫名其妙：“现在把这个老话题拿来说又有什么意义？虽然不知道你是怎么做到的，你现在不是很强么？”
“单纯的强大是不够的，青峰君，我最致命的一点就是这里……曾经离开得太早，不能陪着你们一起成长；现在回来了，更加无法和你们一起成长。你感受不到么青峰君，我们的时间已经交错开来了，当中的空白已经无法填补了啊。”黑子哲也轻轻地说：“我早就已经，在奇迹世代不知道的时候，把你们甩开很远很远了。”
“喂喂！你在自说自话地炫耀什么啊！都没有赢过我！”青峰大辉拍桌子表示不满。
“还记得之前诚凛高校和秀德高校的比赛么？青峰君觉得，我为什么会在比赛开始之前去天台找你？”黑子哲也眨了下眼睛，温和道：“那场比赛的第三节，我做的事确实是为了火神君没错，但同样也是给青峰君看的。当时的情景，青峰君觉得如果自己在比赛场上，能够阻止得了我么？”
“确实很强大，但那种招式对身体负担太大，你第四节休息就是理由，它没道理支撑全场的吧？”青峰大辉回想道：“手上的绑带恐怕也是为了不受伤才绑的，那种自残式的篮球想要赢我？阿哲你的想法也太天真了！”
“青峰君你没有正面回答我的问题。”黑子哲也看着他的眼睛，重复了刚才的问题：“我问的是，如果青峰君在场，能不能阻止得了我？另外，我虽然绑了绷带，但腿上绑着的负重却没有解下来。也就是说，那一节，并不是我的全力。”
“！！”青峰大辉愣了愣：“那种程度……还不是全力……”
“嗨。”黑子哲也淡淡地说：“我已经超越了青峰君，也超越了奇迹世代。青峰君不用怀疑这句话，没有人比我更清楚你们的实力，如果没有绝对的把握我不会讲这种话说出口。”
“但是，仅仅是如此而已。我的力量、我的实力，仅仅只能是如此而已的东西，它已经没有办法再前进了。”黑子哲也的声音很温和，也很坦然平静：“不是瓶颈，也没有挡在我面前的墙壁，只是因为想要再前进一步就会掉落悬崖。我已经跳过了一次，不想再跳第二次。”
“什么？跳崖？你什么时候跳的？”问题又回来了，青峰大辉觉得这次谈话的前提就很莫名。之前就在说什么“离开”“回来”之类的话，现在又扯出什么“悬崖”什么“墙壁”？乱七八糟的连跳崖都冒出来了……又不是拍动作片！
“有些事情我不能说，也希望青峰君不要深究。”黑子哲也绕过这个话，自顾自地说：“回到最初的话题，我希望青峰君能和火神君比一场。只要一场就好，我相信青峰君一定能够看到火神君的潜力。我觉得，如果有奇迹世代以为的人能够成为青峰君的对手，那么那一人毫无疑问只能是火神君。”
被黑子哲也忽悠了半天啥重要事也没问出来的青峰大辉显得十分悲催，一脸无语地看着黑子哲也：“真不知道你对那个火神的这种信心是从哪里来的，一路下来如果不是你，诚凛早就输了不知道多少回了吧？”
“我也曾经，这样信任过青峰君。”黑子哲也似乎笑了笑：“然后希望，以后也可以就这么相信下去。不能和青峰君在同一个队伍里比赛，我很遗憾，但现在遗憾总比以后遗憾来得好。而且，如果大家一直打篮球的话，总有一天能重新碰到的吧！我这么坚信着……”
无论是曾经，还是现在……甚至于过去，我都那么坚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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