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页_姝色媚撩(重生)+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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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页

  此刻,却安静得出奇。

  她唇瓣动了动,感受到他熟悉的气息,正在笼罩包围着她。

  “要保重。”半晌,她只挤出了这么一句话。

  “嗯。”墨瑆应了一声,喉结动了动。

  “记住,你家里还有一个姝色无双的娇妻,不要给狐狸精给勾引了!”

  “嗯。”

  “也不要给土匪抓了当压寨郎夫!”

  “嗯。”

  墨瑆就这样静静地看着她,破天荒地一声一声应着她。

  她装着一副凶巴巴警告的样子,说着说着,她心头的不舍,像藤蔓一样,疯狂蔓延,将她整颗心囚禁住了。

  最后她鼻子一酸,说不下去了,挥了挥手,“你走吧。”

  她咬住了唇瓣,怕哭出来,一哭就不美了。

  见她这模样,墨瑆看了一眼远去的队伍,抬手抚上了她的脸庞,拇指松开被她咬住的唇瓣,来回轻轻摩挲,指腹的柔软滑腻之感,像一根羽毛在心头划过。

  “等我回来,嗯?”

  墨瑆嗓音略带沙哑。

  她螓首点了点。

  “展云,护送公主回府。”

  目送她上了马车,想起她明明不舍,却又说着不着边际的话,模样娇嗔又奶凶奶凶的,墨瑆倏地笑出了声。

  墨瑆走了以后,她只觉得心口闷闷,想起两位老太太可能更难受,就往后院去了。

  她去找墨老太君,发现老人家正在闭目养神,指尖轻轻掐捻着一串紫檀佛珠。

  得知她来意,见她满脸忧思,墨老太君意味深长地笑了笑,“剿匪而已,不过是小事一桩。”

  这与颜妤想象的不一样。

  想来,墨老太君是经历沙场的人,心怀格局与一般妇孺不同,相对看得更远一些,不担心就好。

  她拐道去了文绣郡主院子,发现文绣郡主正在绣虎头鞋,面上也没有很明显的担忧之色。

  她将心头担忧讲了,文绣郡主笑笑:“自他从军以来,更凶险的任务都有过,不过区区匪徒,不足挂齿。”

  不是不忧心,这已是墨家妇的日常。

  墨家的男人,常年征战在外,若日日担忧愁眉,日子便没法过了。

  拍了拍颜妤的手,“孩子,相信他,为他祈祷,就是一个坚强的贤内助应该做的事了。”

  当年,她唯一做错的一件事,就是为了留墨瑆在京,给他下毒。

  墨瑆本该是翱翔天际的雄鹰,却被她这个亲母折断了飞翔的翅膀,自以为是为他好,实际是害了他。

  颜妤这才知道,墨瑆虽战功赫赫,却经历生死无数,多到就连文绣郡主这样的,都能看得开。

  起身告退,颜妤才想起,虎头鞋是给小娃娃的,诧异地问了问:“母亲,这是绣给谁家孩子的?”

  “闲来无事,提前给你们备着了。”

  她的小脸,顿时红到了耳根,小声道:“八字还没一撇,哪有这么快。”

  文绣郡主手上动作顿了顿,很是震惊,“你们还没圆房?”

  颜妤红着脸摇了摇头。

  文绣郡主愣了愣,不应该啊,明明小两口近些日子的互动,就是水到渠成的事了,难不成,还缺点火候?

  那日在花园,她见颜妤在喊累,粗粗听来,还以为两人成其好事了。

  颜妤从文绣郡主院子出来,就直接进宫了。

  她正往乾元宫去的路上,迎面就遇见了颜禛。

  扳倒裘莲后,她再见颜禛,心头的负罪感少了许多,笑容也热切了起来。

  颜禛只淡淡扫了她一眼,道:“你跟我过来。”

  她愣了愣。

  之前,颜禛对她的态度缓和了许多,虽然语气还是没有什么温度,但比起之前的冷漠,颜妤还是听出了变化,只是,没明白,今日又是怎么了?

  每次颜禛这般态度冷硬,她第一反应都是立马反思自己是否又做错了什么。

  一直跟在颜禛身后,怎么也想不透自己还做错了什么。

  一进了东宫,颜禛就甩了一大叠信过来,仅看封面,她便认出了那字是宇文邧的。

  “这……怎么还有信?”她明明烧了呀?还有这么多?“这信,哪来的?”

  她逐一打开信件,字里行间,明显看出,都是有来有往的互动,且还皆是近期的内容,谈及了花神节,也谈起了花神节的布防!

  她也就是那次回过一次信后,就没再回复过了。

  自从嫁进靖安侯府,侯府守卫森严,裘贵妃的手还伸不进靖安侯府,她便再也没有收过宇文邧的信了。

  那这写信,从何而来,又是谁替她回复的?

  瞬间,她的脊梁冒起了冷汗。

  颜禛冷笑了一声,“宫里牛鬼蛇神众多,你竟也敢让这些信送完重华宫?生怕没有把柄递到别人手中?”

  “这些信,我未曾见过,不是我回的!”

  自从落马后,裘莲就知道,她已经不信任她,更看清了她为颜妤与宇文邧牵线的用意,裘莲不会再故技重施。

  “裘莲母子被严密监视了起来,就连她安插给我的侍女秀莺也被墨瑆抓了起来了……”

  颜禛听到了她的喃喃自语,嗤笑,“秀莺不是裘莲的人。”

  “那、那是谁的人?”她懵了。

  似乎想到什么似的,瞪大了杏眸看向颜禛,“是太、太后?”

  “还不算蠢!”颜禛冷哼了一声。

  她腿软了几分,跌坐在了太师椅上。

  她怎么会天真以为,周太后吃斋念佛就是良善之辈了?

  是了,现在回头看,裘莲落马,最大受益者,就是太后!执掌后宫之权,回到了她的手里!

  如今细细想来,上辈子那些诬陷墨瑆通敌的书信,以及推动她和亲邑国,背后的推手,极有可能是周太后,而非裘莲!

  上辈子一直到她殉国,周太后都一直住在庙里,难道是她远程操控了这一切?也许是因为她不信任裘莲了,所以周太后亲自回来了?

  为何?

  “若不是孤的人将这些信扣了下来,而是落到到靖安侯手中,你可想过后果?”颜禛盯着她的眸子道

  “他的枕边人勾搭敌国太子,将他的布防图泄露给敌国,你猜,向来精忠爱国的靖安侯,会怎么做?”

  一听枕边人,她就笑了,外人并不知道,别说同床共枕,他们俩压根都没有住在一间房!就连书房,她都没有机会单独进去过!

  “这些信都不是我回的,我没做过的事,赖不到我头上!”颜妤冷笑,“想要离间我跟他,也得墨瑆信啊。”

  “你以为你那一封想要红杏出墙的信,能躲过靖安侯的耳目?”

  颜妤彻底怔住了,墨瑆也知道她给宇文邧回了这封信?

  不,应该是她给宇文邧回的所有信,他都知道的,他负责的就是京畿处的保卫工作,包括她重生前那段时间与宇文邧卿卿我我的书信,墨瑆都知道的。

  怪不得他这么冷淡,怪不得不管她怎么撩拨,他都说她是在玩……

  这些日子,她一次又一次的主动接近,所做的那些,在他眼里,是什么?

  第29章欲擒故纵

  裘莲母亲是周家的人,父亲是邑国人,她以为,上辈子的悲剧,只有裘莲是罪魁祸首,完全没想过,周太后极有可能是那只虎视眈眈看着螳螂捕蝉的黄雀!

  忽然想起,裘莲不承认那一条水蛇,是她放的。

  “还记得我与父皇落水那日,那一条惊吓了我的那水蛇,是无毒的,换言之,凶手的目标,并非要我性命,许是同样知道了父皇中毒,是想要借此扳倒裘莲?!”

  想想,她又摇摇头,“不,那毒下得这般隐蔽又诡异,凶手断不会猜到我已知晓毒性的关键。”

  “如果,凶手目的是想要帮裘莲争宠呢?”颜禛指尖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桌子,悠悠应了一句。

  颜妤怔住了,所以,如果那日她没有揭穿裘莲,那裘莲极有可能因此复宠,甚至位份更上一层了。

  阴差阳错间,却扳倒了裘莲。只是,裘莲不管是得宠,还是落马,周太后都没有损失……

  颜禛侧头,眸光盯住她:“那日,你不肯讲如何知晓那毒的,事到如今,还要瞒着孤吗?从小你都将裘莲视若亲母,甚至不惜与我翻脸,你为何突然转向,针对裘莲?”

  抬眼望了望,东宫种了石榴花,绛红色的花骨朵儿,星星点点的缀满树,恰似镶满了无数的红宝石。

  颜妤望着花儿,眸光离散,思绪飘到了远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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