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章无脸的选择
“参见陛下。”皇宫中也有近百个无脸，男女都有，现在都被带到了艾格尼丝的面前，恭敬地跪下。
几个月的学习，无脸和常人也没有什么区别了，至少在衣着外貌上难以分辨。只是无脸在科里亚做着最苦最累的活，却吃得最差住的最简单。可以说是最底层的存在。
在王宫中的这些一样，洗马桶，清理垃圾，就是这些人要做的事情。
没有任何无脸发出怨言，但大家并不知道无脸的心里到底是在想些什么。无脸被分配到了科里亚的各个不同的地方，接触了不同的人，虽然表面上也出现了各种性格，可是内在还是个迷。
没有人知道无脸对人类是接受了，还是心存无人知晓的厌恶。连艾格尼丝也不能知道，因为她不会去探查无脸的内心。
“起来吧。”艾格尼丝站了起来，“你们中谁是负责人？”
一个高大的男性无脸站了出来，浓眉大眼一脸正气，有着棕色的短发，“陛下，原远征军大队长参见陛下。”因为是苦力，所以也没有什么职位，无脸竟然还用原来的职位来确定地位。
“你叫什么名字？”
“我没有名字，不过登名造策的那位大人给我取名为比格。陛下也可称呼我为比格。”
“……”这个无脸，艾格尼丝明显感到了来自这个无脸的无名怒意。
“你似乎对我有意见？”艾格尼丝奇怪地问道。
“不敢。”明显就是不服气，嘴上还不承认。
不过艾格尼丝怎么说也是女王，这些无脸不过是戴罪立功的人，如此不敬，她怎么会给好脸色。冷冷一哼，艾格尼丝的手猛地甩到背后，“量你也不敢！”
“……”比格现在想起来了，这个女王就是掌握他们生死的人，可不能因为她的一系列‘软弱’的处理手段，就看轻了她，“是我无礼了。”
艾格尼丝的仁慈被比格当作了软弱。
“好了，我找你们来不是听你们抱怨的。现在有个机会能让你们无脸中的小部分立刻获得科里亚国民的身份。”
……
比格悄悄地和其他无脸交换了眼神，不知道女王是有什么打算，“请陛下明示。”
艾格尼丝从书桌后走了出来，“有一项非常危险的工作需要有人去做，是要以生命为赌注的工作。所以我想要你们去完成这个工作，作为交换，我会让你们获得和其他国民一样的身份。”
比格的眉头皱起，原来今天找他们过来就是为了让他们冒险么？人类果然可恶。
“如何，我可以给你们一些时间考虑。也不会强迫你们，你们自己决定。以自愿为主，你们只要记住高风险有高回报就可以了。”
几分钟之后，比格身后一个无脸举起手来，“陛下，我能发言么？”
“请讲。”
“如果我们在行动中死了，获得了国民身份又有什么用处呢？”这个无脸倒是很会考虑问题，这就说明无脸的智商不比人少，而且学习之后看待问题的方式也和人类一样。
“你们可以指定一位无脸继承你们的国民身份，若你们意外身亡，你们的国民身份将被他们继承。”艾格尼丝只是眼睛一转就想出了解决办法。
这么一说，大多数无脸已经心动了。
这个时候比格突然开口了，“陛下，我有一句话不说不快。”
艾格尼丝觉得这个比格还真是与众不同，“你有什么话就说吧。”
“谢陛下。”比格似乎是苦大仇深，脸都成了苦瓜，“陛下，你可曾经想过我们无脸和人类能否共存于一个国家之内？我们可是杀掉了太多的人，现在做苦力的话，人类还能接受我们，若我们有了和他们一样的身份，他们未必就能容得下我们。无脸，人类说到底还是两种不同的存在，虽然陛下深谋远虑，可是这个问题你也不可能解决。”
刮目相看，想必比格就是因为一直有这样的忧虑才会对艾格尼丝如此不敬的。因为在他看来无脸和人类早晚得分个你死我活，不可能在因为艾格尼丝在就能让两方在科里亚和平相处的。
“这种事情还需要你来提醒我么？”艾格尼丝笑了，“你们无脸比普通人优秀太多了，有矛盾是早晚的事情，可是只要你们是科里亚国民，自然有法律保障你们的权利。科里亚国民这个身份不是我赋予的，而是法律规定的，居住在科里亚境内，并对科里亚承担义务，持有科里亚身份证，并尊敬学习接受科里亚文化的，拥有独立思想的个人，都是科里亚的国民。所以只要你们无脸成为了法律上规定的国民，不管人类如何排斥你们，你们都可以依据法律讨回公道。你们可以是无脸，但也是科里亚的国民。有时间，你们还是多去读读法律条文吧。”
“陛下所言当真？”
“不是我说的，是法律规定的，比我的话还要有权威。”艾格尼丝说道，“凡我国民，皆有平等之身份，皆有拥有生命和财产的自由，皆有享有法律保护的权利。”
比格不再说话，他相信艾格尼丝的话，也相信在科里亚宪法上已经写下了让国民平等的法律，也相信能通过法典来保护无脸不受人类欺压的办法。既然如此，就没有理由再拒绝了，比格想要成为国民，“陛下，请吩咐。”
“不急，在这之前，你们还需要签署几份文件，一份是科里亚王国的承认令，一份是保密合同，还有一份就是你们指定他人继承你们身份的文书。”“我再一次重申，这次任务非常危险，可以说是十个里只能活下一个也不为过。现在还退出还来得及，但只要签下这三分东西，你们就必须要去完成任务，再没有退出的可能了。”
虽说无脸本来是杀人机器，可是现在杀人机器也学会了感情，有无脸变得软弱也很正常。
七层的无脸签下了他们乱七八糟的名字，这些全得归功于人口普查部门的官员，给这么多无脸都取了名字，虽然很多名字都很奇怪，甚至有些是明显带着侮辱意味的。但好歹也是有名字了，至于写字的话，那是因为不管什么工作，想要领工资就必须签名。都好几个月了，闭着眼睛学也学会了，更何况无脸的学习能力很好。
“好了，你们跟我来。”
星际之门被安置在了城堡的最高处，通过螺旋楼梯，上面虽然挤不下一百多号人，但加上楼梯就够了。
赫斯已经在这里准备开门了，“阿雅回来一定会怪我的。”
“是的，不过她会怪我才是，因为是我答应她开门的时候一定会让她在场的。”艾格尼丝笑了，“等到阿雅回来，我得向她道歉才是。好了，现在开门吧。”
“是！”
另一边阿雅所在的边境地区，天不过刚亮，和地球一样，这个星球也有时差。
阿雅这个时候根本笑不出来，也想不起来责怪任何人，因为她还在担心手术。手术已经进行很久了，却还没有结束。
更西面的地方，在阴影中一个沙哑的声音伴随着黑暗中的两点幽魂鬼眼一样的光亮升起，“我的孩子，降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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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月的学习，无脸和常人也没有什么区别了，至少在衣着外貌上难以分辨。只是无脸在科里亚做着最苦最累的活，却吃得最差住的最简单。可以说是最底层的存在。
在王宫中的这些一样，洗马桶，清理垃圾，就是这些人要做的事情。
没有任何无脸发出怨言，但大家并不知道无脸的心里到底是在想些什么。无脸被分配到了科里亚的各个不同的地方，接触了不同的人，虽然表面上也出现了各种性格，可是内在还是个迷。
没有人知道无脸对人类是接受了，还是心存无人知晓的厌恶。连艾格尼丝也不能知道，因为她不会去探查无脸的内心。
“起来吧。”艾格尼丝站了起来，“你们中谁是负责人？”
一个高大的男性无脸站了出来，浓眉大眼一脸正气，有着棕色的短发，“陛下，原远征军大队长参见陛下。”因为是苦力，所以也没有什么职位，无脸竟然还用原来的职位来确定地位。
“你叫什么名字？”
“我没有名字，不过登名造策的那位大人给我取名为比格。陛下也可称呼我为比格。”
“……”这个无脸，艾格尼丝明显感到了来自这个无脸的无名怒意。
“你似乎对我有意见？”艾格尼丝奇怪地问道。
“不敢。”明显就是不服气，嘴上还不承认。
不过艾格尼丝怎么说也是女王，这些无脸不过是戴罪立功的人，如此不敬，她怎么会给好脸色。冷冷一哼，艾格尼丝的手猛地甩到背后，“量你也不敢！”
“……”比格现在想起来了，这个女王就是掌握他们生死的人，可不能因为她的一系列‘软弱’的处理手段，就看轻了她，“是我无礼了。”
艾格尼丝的仁慈被比格当作了软弱。
“好了，我找你们来不是听你们抱怨的。现在有个机会能让你们无脸中的小部分立刻获得科里亚国民的身份。”
……
比格悄悄地和其他无脸交换了眼神，不知道女王是有什么打算，“请陛下明示。”
艾格尼丝从书桌后走了出来，“有一项非常危险的工作需要有人去做，是要以生命为赌注的工作。所以我想要你们去完成这个工作，作为交换，我会让你们获得和其他国民一样的身份。”
比格的眉头皱起，原来今天找他们过来就是为了让他们冒险么？人类果然可恶。
“如何，我可以给你们一些时间考虑。也不会强迫你们，你们自己决定。以自愿为主，你们只要记住高风险有高回报就可以了。”
几分钟之后，比格身后一个无脸举起手来，“陛下，我能发言么？”
“请讲。”
“如果我们在行动中死了，获得了国民身份又有什么用处呢？”这个无脸倒是很会考虑问题，这就说明无脸的智商不比人少，而且学习之后看待问题的方式也和人类一样。
“你们可以指定一位无脸继承你们的国民身份，若你们意外身亡，你们的国民身份将被他们继承。”艾格尼丝只是眼睛一转就想出了解决办法。
这么一说，大多数无脸已经心动了。
这个时候比格突然开口了，“陛下，我有一句话不说不快。”
艾格尼丝觉得这个比格还真是与众不同，“你有什么话就说吧。”
“谢陛下。”比格似乎是苦大仇深，脸都成了苦瓜，“陛下，你可曾经想过我们无脸和人类能否共存于一个国家之内？我们可是杀掉了太多的人，现在做苦力的话，人类还能接受我们，若我们有了和他们一样的身份，他们未必就能容得下我们。无脸，人类说到底还是两种不同的存在，虽然陛下深谋远虑，可是这个问题你也不可能解决。”
刮目相看，想必比格就是因为一直有这样的忧虑才会对艾格尼丝如此不敬的。因为在他看来无脸和人类早晚得分个你死我活，不可能在因为艾格尼丝在就能让两方在科里亚和平相处的。
“这种事情还需要你来提醒我么？”艾格尼丝笑了，“你们无脸比普通人优秀太多了，有矛盾是早晚的事情，可是只要你们是科里亚国民，自然有法律保障你们的权利。科里亚国民这个身份不是我赋予的，而是法律规定的，居住在科里亚境内，并对科里亚承担义务，持有科里亚身份证，并尊敬学习接受科里亚文化的，拥有独立思想的个人，都是科里亚的国民。所以只要你们无脸成为了法律上规定的国民，不管人类如何排斥你们，你们都可以依据法律讨回公道。你们可以是无脸，但也是科里亚的国民。有时间，你们还是多去读读法律条文吧。”
“陛下所言当真？”
“不是我说的，是法律规定的，比我的话还要有权威。”艾格尼丝说道，“凡我国民，皆有平等之身份，皆有拥有生命和财产的自由，皆有享有法律保护的权利。”
比格不再说话，他相信艾格尼丝的话，也相信在科里亚宪法上已经写下了让国民平等的法律，也相信能通过法典来保护无脸不受人类欺压的办法。既然如此，就没有理由再拒绝了，比格想要成为国民，“陛下，请吩咐。”
“不急，在这之前，你们还需要签署几份文件，一份是科里亚王国的承认令，一份是保密合同，还有一份就是你们指定他人继承你们身份的文书。”“我再一次重申，这次任务非常危险，可以说是十个里只能活下一个也不为过。现在还退出还来得及，但只要签下这三分东西，你们就必须要去完成任务，再没有退出的可能了。”
虽说无脸本来是杀人机器，可是现在杀人机器也学会了感情，有无脸变得软弱也很正常。
七层的无脸签下了他们乱七八糟的名字，这些全得归功于人口普查部门的官员，给这么多无脸都取了名字，虽然很多名字都很奇怪，甚至有些是明显带着侮辱意味的。但好歹也是有名字了，至于写字的话，那是因为不管什么工作，想要领工资就必须签名。都好几个月了，闭着眼睛学也学会了，更何况无脸的学习能力很好。
“好了，你们跟我来。”
星际之门被安置在了城堡的最高处，通过螺旋楼梯，上面虽然挤不下一百多号人，但加上楼梯就够了。
赫斯已经在这里准备开门了，“阿雅回来一定会怪我的。”
“是的，不过她会怪我才是，因为是我答应她开门的时候一定会让她在场的。”艾格尼丝笑了，“等到阿雅回来，我得向她道歉才是。好了，现在开门吧。”
“是！”
另一边阿雅所在的边境地区，天不过刚亮，和地球一样，这个星球也有时差。
阿雅这个时候根本笑不出来，也想不起来责怪任何人，因为她还在担心手术。手术已经进行很久了，却还没有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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