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5章 养父母的幸福时光6_穿越种田文那些年(快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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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5章 养父母的幸福时光6

  欢迎进入前情回顾环节,补订可以解锁新章节哦!“大丫!”

  江白娥吓得脸都白了,她没想过女儿生了一场大病后居然变得那么大胆,敢向老太太提出要求。

  在卢家,卢苗氏就是除了卢老屠外最有话语权的人物,卢老屠是个标准的古代男人,坚持男主外女主内,对于内宅的女人来说,卢苗氏反而比卢老屠这个一家之主更有威慑力。

  灶房向来都是卢苗氏的地盘,她负责定制一家人的菜单,吃什么,怎么分配吃食,那都是卢苗氏独有的权利,现在卢秀玉主动提出要去厨房帮忙,听上去就像是要分权似的。

  有心人再仔细想想,或许还会觉得这是江白娥在背后撺掇的,不然为什么卢秀玉一个半大孩子会有这样的想法呢?

  一旁的刘兰花脸色都变了,她觉得大嫂果然是外表老实,内里藏奸的,只恨她闺女今年才五岁,她也说不出让闺女去厨房帮忙的话。

  至于徐娇娘完全没有受影响,她反而还用看傻子的眼神瞅了眼大房的侄女,她实在是想不透,这世上还有主动揽活干的人,那多累啊,还好他们家乖宝聪明,从来都是躲着活走的。

  想到和自己一样机灵漂亮的乖女儿,徐娇娘骄傲地挺了挺胸,感觉自己又能多吃碗饭了。

  “你想掌勺?”

  卢苗氏放下碗,眼睛直勾勾地瞅着那个将将大病痊愈的孙女,卢秀玉不闪不避,表情腼腆又坚定,这让卢苗氏不得不高看她一眼。

  老太太知道自己长的凶,以往除了机灵的二孙女,家里其他孙辈都躲着她走,大孙女病了一场倒是长进了不少,总算有点大姐的样子了。

  “现在我身后学着,到时候让你上手试试。”

  卢苗氏轻飘飘地说道。

  成了?这么简单就成了?

  江白娥和刘兰花面面相觑,她们嫁到卢家都多少个年头了,厨房打扫、烧火的活儿倒是经常做,可掌勺的机会少有,除非老太太实在抽不出空来。

  这两年老太太倒是把做早餐的活儿分出来给她们两妯娌了,但是厨房那个大柜子的锁依旧在老太太手里捏着,做饭用多少米,下多少油都是她一手掌控的。

  “谢谢奶,我一定会好好学的。”

  卢秀玉高兴地应到,其实在开口前,她已经有了八成的把握。

  婆媳是天敌,这在古代尤为明显,她娘和三婶虽然嫁到卢家多年,为卢家生儿育女,可对老太太来说,依旧是外人,同时还是一个可能与她争夺当家权的竞争对手,老太太怎么可能让她们触碰权利的中心。

  她就不一样了,那是老太太的亲孙女,是卢家的孩子,其实不用她主动开口,再过一两年,老太太也该提出让她去厨房帮忙的要求了,因为这是出嫁女儿的必备技能,不管将来她婆家会不会让她去厨房干活,至少简单的烧饭做菜,她都得会,要不然,别人就该质疑卢家教孩子的本事了。

  卢秀玉只是将学习的时间提前,老太太当然不会拒绝。

  早餐就这样在一群人的心思各异中结束。

  “你这是来帮忙的还是来当耗子的。”

  吃完饭,家里的男人都去干活了,女人们在院子里洗碗洗衣服,卢苗氏将家里的活儿分配好,刚进厨房准备把今天早上刚从地里收回来的番薯拿去地窖,就看到原本应该在打扫厨房的二儿媳妇正捧着一个番薯啃的正欢。

  老太太直接气笑了。

  “媳妇,你太过分了!”

  卢家富明明前脚刚跟着家里的男人下地,后脚又溜了回来,此刻正站在老太太身后,手指着偷吃的媳妇,义愤填膺。

  看到儿子替自己批评媳妇,卢苗氏的心中不免有些欣慰,心里的火气也降了不少。

  “你怎么可以自己一个人偷吃,也不给我分半个。”

  后头的那句话直接让老太太的笑脸僵住,差点一个趔趄被门槛绊倒。

  果然,她不应该对这个儿子抱有期待。

  “娘,我真不是馋,一开始我真的在很认真的打扫灶头,可是我这眼睛看到那些番薯后肚子里的孩子就一直踢我,跟我说娘,我肚子里,快吃根番薯吧。”

  徐娇娘咽下嘴巴里的番薯,讨好地冲着老太太笑了笑。

  “你给老娘放屁,早上两大碗粥都喝进肚了,你当自己是饭桶啊,现在还喊饿。”

  老太太信她才有鬼呢,她哪里是饿,分明就是馋。

  “还有你,不是下地去了吗,怎么又跑回来了,今天你要是不老老实实下地干活,中午就别吃饭了,家里养不起一窝闲人。”

  卢苗氏骂完儿媳妇,又对着宝贝儿子开火了。

  江白娥和刘兰花在一旁偷笑,虽然她们心里也清楚,老太太对二房的批评是只见雷霆声不见雨滴下,别看她现在骂的起劲,最疼老二的依旧还是她。

  “娘,我错了。”

  徐娇娘觉得婆婆今天特别凶,不适合挑战婆婆的底线,只能委委屈屈地认错,然后眼巴巴地看着手里半个番薯,想着吃都吃了,婆婆应该会让她把这半个番薯吃完吧。

  “给我。”

  卢苗氏可不会纵着她,恶狠狠地从她手里抢走那半个番薯,然后指着灶头的一片狼藉,“赶紧把这里收拾好,别以为大着肚子就能吃白饭了。”

  诚然老太太对二房有优待,但她也不会真的什么都不让他们干,如果老太太真的那么做,恐怕老大老三家再老实,也要闹事了。

  “乖宝,这半个番薯你吃了吧。”

  老太太又瞪了儿媳妇一眼,然后将半个番薯给了一旁眼巴巴看着自己骂她爹娘的二孙女。

  她这么做也是有考量的,一来这番薯被二儿媳妇啃过,给谁都不合适,二来自己刚骂了老二夫妇,二孙女还那么小,恐怕心里头会难过,这半个番薯就当哄孩子吧。

  江白娥和刘兰花不去细想老太太的用意,心里积了一肚子的酸水,果然,即便骂了老二夫妇,老太太还是偏心那一家子。

  刚挖出的番薯大家都爱吃,脆生生甜津津的,可是老太太死抠死抠的,连个番薯都不让人多吃,顶多偶尔拿一个出来切了,让孩子们甜甜嘴。

  现在老二媳妇已经啃了半个了,还把剩下的半个给老二家的孩子,这是一点都不把他们大房三房的娃放心里啊。

  “谢谢奶。”

  卢宝宝乐了,她没想过这好事还能落在自己身上。

  “滚滚滚,给我滚地里去。”

  一旁儿子还眼巴巴看着闺女手里那半个番薯,老太太看地眼疼,挥挥手赶人。

  看着爹娘哀怨的眼神,卢宝宝忽然觉得嘴里的番薯更甜了,慢慢啃着番薯,眼睛弯成了两道小月牙。

  卢秀玉围观了这一幕,眼神有些凝重。

  江白娥注意到女儿情绪的变化,心中十分欣慰,看来女儿也知道她奶奶是多么偏心眼的一个人物了,以后她就要跟着老太太学做菜了,可要给他们大房争口气啊。

  殊不知卢秀玉心里想的压根不是一回事。

  正所谓惯子如杀子,老太太教导儿子儿媳的时候尚且明白让他们知道不劳而获是错误,怎么到最后直接把番薯给了乖宝,却没有告诉她为什么最后把番薯给了她呢?

  如果长久这么做,岂不是要把乖宝养成第二个二叔?

  可见老太太不会教孩子,教导乖宝这件事,还是得她来。

  “奶,以后我就要跟着你学做菜了,别的事恐怕得让二妹三妹学着上手,要不今天就让两个妹妹跟我一起去割猪草吧。”

  卢秀玉背着竹篓,指着院子里的两个妹妹说道。

  卢宝宝今年六岁了,在乡下也该学着帮大人做点事了,三姑娘卢秀心虽然年纪比二堂姐小了半岁,可个头却足足比卢宝宝高了半个头。

  卢家的这些孩子除了卢宝宝全都继承了卢家的高个基因,看上去比同龄的孩子都要高大结实,因此卢秀心虽然才五岁,也能帮家里干点活了。

  对于大丫头的提议,江白娥在心里默默给闺女点了个赞,刘兰花虽然不太乐意闺女小小年纪就要帮家里干活,可一想到二房那个懒丫头也要一块干,心里就舒坦了许多。

  “成,你是大姐,要照顾一下妹妹们。”

  卢苗氏不做犹豫就答应下来。

  卢宝宝刚啃完番薯,还没乐多久呢,就听到了这样一个噩耗。

  割猪草?就是那个每天天不亮起床割一次,吃完早饭、晚饭各要割一次的猪草吗?

  天呢,她不就是早上随便安慰了一下自己明天要早起吗,这不是她每天惯例安慰自己的说辞吗,怎么明天真的要早起了呢。

  做人好难,做懒小孩更难。

  “睡睡睡,你就知道睡,咱们家就快成二房的奴才了。”

  卢家丰越是让她忍,江白娥就越气愤,“凭什么呀,这些年我们忍让二房还不够吗,现在二房那丫头又冒出来这么一种病,难不成还想让我们的孩子忍让她不成?”

  江白娥态度强势,有些咄咄逼人。

  “她得了个娇病,什么都不能干呢,我们的大丫头呢,就活该是贱命,在这个家当牛做马不成?”

  “轻点声,别让爹娘听见。”

  卢家丰起身捂住婆娘的嘴,他们的房间离爹娘的主屋最近,要是让爹娘听见媳妇这番话,恐怕会生气的。

  “听见就听见,难道我有一句话说错了吗?”

  话虽这么说,可江白娥的声音显然变小了,可见卢家二老在这个家的地位。

  “我看今天你是睡不着了,罢了,那我就跟你聊几句掏心窝子的话吧。”

  卢家丰看着媳妇义愤填膺的样子,长长叹了口气。

  “你只看见老二两口子偷懒耍滑不做事,可你有没有想过,他们到底占了这个家多少便宜?”

  卢家丰这句话把江白娥问傻了,这还用问吗,她男人和老三每天下地干活从不偷懒,而老二就是个划水货,在地里待一天就挖一小垄地,三五不时就借口渴了,饿了,尿急想拉屎等各种理由跑回家,每隔几天,他还会“生一场病”,又理所当然在家睡几天大头觉。

  江白娥觉得,家里耕种的那些田地的收成,有七成是他们大房和三房的功劳,剩下的两成九是爹娘偶尔搭把手的功劳,最后那一分说是二房的,也高抬他们了。

  不过这只是卢家收入来源中很小的一部分,卢家每年进项的大头还是在于家里大部分租赁出去的田产的租息以及肉档的生意。

  在她还没嫁到这个家的时候,她男人就已经开始在肉档帮忙了,公爹出去选种猪和猪苗他男人都得在后头跟着,学骟猪羊,学宰杀牲畜,这可不是一件轻松的活。

  江白娥时常看到男人跟着公爹杀猪回来身上带着好多瘀伤,那都是猪羊在被宰杀前挣扎踹撞产生的。

  所以江白娥可以很肯定的说,肉档的生意他们家也有一部分功劳。

  在她心里,除了爹娘外,他们大房对这个家的贡献最大,三房其次,二房的功劳可以忽略不计。

  “我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可你有没有想过,我是长子,从小跟在我爹身后学本事,将来家里的肉档也是给我们大房的。”

  卢家丰看着媳妇说道。

  外人谈论起屠夫的时候总是带着同情,因为他们觉得屠夫杀孽大,将来是要下十八层地狱的,可卢家人世世代代都做这一行,反而不怎么相信这些了,更何况,就算有报应又怎么样呢,那也是死后的事了,至少这一行能让他们活着的时候生活富足,这就已经足够了。

  卢家丰知道,有时候外人喜欢用最恶毒最讽刺的话谈论他们,实际上这也是羡慕嫉妒的一种表现。

  李朝法典对于各个行业有着严格的管控,屠户限制数量,必须父传子,整个玉阳县只有两个屠户,一个在县南,一个在县北,几十个村子宰杀大牲畜的活儿只能请这两位屠夫来做,贩卖鲜肉的活儿也是属于屠夫的。

  卢家在县南,周边那么多村落都享受着官道和小阳山的福利,生活水平远高于县北那一块,卖肉的人多,家里办酒宴动辄就要定半只猪半头羊,因此一年下来,靠着杀猪宰羊和肉档口的生意,卢家少说能进项上百两银子。

  县城生意比较红火的商铺,一年的收成恐怕也就这样了。

  卢家丰知道这门生意将来是要留给他的,不在分家的财产里面,严格说起来,他占了大便宜,所以即便有时候他也觉得二弟两口子太懒,可也不好意思和他们计较。

  “那怎么能算呢,你是长子,肉档的生意本就是你的,再说了,屠夫是贱籍,入了贱籍咱们连好点的衣服,好点的首饰都不能穿戴,不像老二老三,他们分家后爹娘就会出钱给他们换籍,以后他们就算农户了呢。”

  江白娥理直气壮地说道,她还心疼自己男人造太多杀孽,百年后遭罪呢。

  “那成,明儿我和爹说一声,这手艺我不学了,让他教老三吧。”

  卢家丰脸一板,严肃地说道。

  老二就不说了,杀猪宰羊那么累他肯定不稀罕学,可老三就不一样了,卢家丰清楚这些年老三一直不服气他这个大哥,不明白为什么他早出生几年,就把家里最挣钱的家产攥手里了。

  “那不行!”

  江白娥想都不想地说道。

  卢家丰似笑非笑地看着她,江白娥有些心虚了,她意识到,显然她心底里清楚,自家是占了大便宜的。

  “再说点别的吧,咱们家宝金八岁送去唐秀才那里启蒙,每半年束脩二两银子并一对鸡一对鸭,逢年过节还得备礼,四年下来,少说也花了三四十两银子了,宝银今年七岁,来年开年也该送去念书了,比照他大哥,花销也不算小,你总是说爹娘偏心,给二房开小灶,说老二隔三差五装病,浪费不少鸡蛋,这些拢共加起来,能有几两银子呢,够不够咱们儿子一年的束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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