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五章_死遁后师尊他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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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五章

  第八十五章

  密不可分的相触,随着走动她如浪潮般高低起伏。

  她受不住地埋在他的脖颈上,却仍然不甘心地一口咬住了肩膀。

  而细密的微弱刺痛却只换来了气息越加滚烫的闷哼。

  感受着气息迫近,南枝挣扎不能,唯有死死的闭着眼像是表达自己的愤怒。

  近在咫尺的滟若海棠的唇和雪白曼妙织成了一张网,将君无渡的呼吸都挤压到急促。

  佛了佛她额头的被汗水泅湿的额发,他哑着嗓子低低说道:“南枝,看着我!”

  “滚……啊”南枝睫毛颤唞着,大口呼吸着偏过头去。

  即便脑袋昏沉如浆糊,她却依然不肯放弃自己的抵抗。

  接下来,近乎一场报复。

  “滚”南枝浑身一颤,声音又哑又急“你不要碰我!”

  南枝这次是彻底放下了心来,只要君无渡从入魔的状态清醒过来,就不会再发疯了。

  看着她挣扎不能,看着她双颊染着艳若海棠的绯色,看着柳树的飞絮在风中颤动细细哭泣。

  等她再醒来时,天色已再次昏黄。

  当天光渐渐暗下,浓稠的夜都越来越窒息。

  除此之外,她……对他根本毫无办法。

  这一场大雨像是从未停歇,越下越急越下越密

  那么堕落,像是罪恶的花盛开到了极致,美得惊心动魄

  清高冷傲土崩瓦解,只剩下喉结攒动,眼尾泛红

  冷香盛开如十里梅林时,疾风骤雨再次雨打芭蕉。

  君无渡没有在床上,她蓦地松了一口气。

  她看着天光一点点暗淡,她阖了阖眼,就在这时,房门被推开。

  她的一切都被他掌控,她承受着一切,拒绝不能。

  不似昨夜那让人抓耳挠腮的低沉喑哑。

  铁链泠泠声响彻耳畔。欲壑不满的双眼看着她。

  铁链碰撞中,她挥舞的手一把狠狠地将他手中的碗打掉。

  浑身像是被车轱辘碾过,如同散架了一般难受。

  白发用玉簪挽就,雪色衣袍叠得又高又紧,面如冠玉朔雪冰清,他又恢复了一幅高高在上的清冷模样,像是九天冷月般高不可攀,想曾经初见时那般朔雪冰霜,丝毫也看不出昨夜的癫狂。

  就像一汪即将沉溺的鱼,只有他能给她氧气,将她带上岸边。

  看着他双眸中黑色褪去,明显已经从入魔中走了出来。

  “君无渡,世人都知我曾是你的弟子,你做出如此道德败坏之事还好意思问我?”

  南枝震惊地看着眼前陌生的君无渡“你……你不是已经恢复清醒了吗,你怎么还是这样?”

  南枝却像是不认识他一般死死地盯着他。

  “那又如何?”他慢条斯理地端过碗,舀了一小勺喂到南枝的嘴边。

  南枝如是希望着。

  “恶心?”他盯着她半晌,忽而扯唇一笑,“那你便要习惯我的恶心。”

  “好,我不碰你,那你起来喝些粥。”他垂眸看着她慢慢说道。

  瓷器碎裂,菜香米香扑鼻间,她气得胸口急促起伏牢带动着手指都颤唞了,“你有问过我的意愿吗?”

  这人侧睡着,而她枕着他的胳膊,他的手还霸道地搭在她的腰间,仿佛只要她想要逃跑,便能牢牢地将她掌控。

  他竟然像个没事人一般,是忘记了入魔后发生的事?

  像是知道她起不来似的,君无渡将碗放在一旁,伸手扶她。

  滑动的喉结滚动间,他低下头让自己的气息将她染尽,无一遗落,眼里那浓烈的占有欲亮得让人心惊。

  弯腰时如水的白发滑过她的脸,昨夜抵死纠缠的疯狂一幕瞬间浮现脑海。

  衣冠楚楚的君无渡端着碗走了进来。

  南枝醒来时,发现自己睡在君无渡的怀抱里。

  还用那种如玉石般泠泠的声音说道“醒了就坐起来喝些粥。”

  短暂的清醒过来,她连抬手指头的力道都没有,心有不甘却因为疲惫至极再次睡了过去。

  最后的意识停留在他将她放进房间浴桶中,替她清洗后,便什么都不记得了。

  然而,却见他走到了床榻边,径直坐下。

  真是可笑之至,明明曾经最厌恶这层身份,如今却是她能拿出来的唯一武器。

  按照他要脸不要命的性格,现在应该讨厌她,恨她,厌恶她,肯定恨不得离她越远越好。

  她因他眼角的泪水后显得那么的破碎不堪。

  “还是哪样?”

  “不喝,你走!”她怒目而视“我不想看到你,你恶心死了!”

  “你凭什么这样对我,你凭什么?”

  他垂眸看了一眼地上的脏污,手指轻弹,污浊顿时消失不见。

  然后看向南枝,淡淡地问道:“既然你我已是夫妻,我为何不能碰你?”

  “谁跟你是夫妻?我说过我是骗你的,我不喜欢你,我讨厌你我恨你!”

  “你分明说过心悦我。”

  她怒目而视,沙哑的嗓音都拔高了一瞬“那不过是我胡言乱语……”

  “胡言乱语?”他倏地打断,一双讳莫如深的眼盯着她“你为我去垩纪山、闯禁地,因为我和宋朝颜的婚礼而入魔……南枝,这些我都知道了。”

  南枝不可置信地看向他“……你怎么会知道?”

  他望着她,缓缓说道:“你的梦被梦魔吞噬,梦魔被抓住后让我进入了你的梦境。”

  “那你为什么不说我被你一剑穿心而死?”

  “……对不起。”他指节颤了颤。

  “如果你真的觉得对不起我,就请你离我远一点,昨夜的事我就当被狗咬了不会与你计较!”

  “狗?”愧疚瞬间褪去,一双眼漫上寒星,他额头青筋紧绷地盯着南枝“莫说我们已经有了夫妻之实,即便没有,这辈子你也别想离开我。”

  她声音嘶哑地冲他吼道:“可我不爱你,我不爱你,你听不懂吗?”

  男人倏地攥紧了手,面上却是清冷“我有的是时间!”

  说完这句话,他像是没了争执的兴致站起身朝门口走去。

  铺天盖地的绝望瞬间将南枝,她手脚冰凉,被逼红了眼眶。

  这个人是真的要将她这样关一辈子,直到……她妥协臣服,活得毫无尊严活得像他的提线木偶。

  为什么她已经那么努力地远离他了,为什么事情还会变成这样?

  为什么她的人生无法摆脱和他的纠缠。

  “君无渡,为什么是我?”

  “你为什么不能像以前那样讨厌我,憎恶我,离我越远越好?”

  “为什么是你?”

  他看向落日滚入苍茫,看着昏黄一点点被蚕食。

  “你拖着我入红尘,让我尝遍了这人世间的酸甜苦痛,你却想抽身而去,南枝,怎么可能呢?”

  “不管未来如何,你都得陪我一直走下去。”

  “……”

  重重阖上的关门声让南枝终于清醒过来,却只觉心疲力尽。

  君无渡已经彻底疯了。

  这一世,如果她能再早点重生,她绝不会去天玄宗,绝不会再与他牵扯上任何的关系。

  他做他的正道魁首,她做她的红尘俗人。

  她和他永世都不会再也瓜葛。

  南枝体力消耗极大,心绪起伏太大,整个人像一朵被暴风雨摧残的落花。

  夜色渐渐覆盖天幕时,君无渡再次推门进来。

  她看也没看一眼,冷漠地转过身去。

  君无渡却径直坐到床榻之上,说道“辟谷丹。”

  她理也不理。

  下一瞬,她的下巴被掐住,扭过,强行地与君无渡面对面。

  南枝咬着唇死命挣扎,撞得铁链争鸣,眼里都是恨意。

  看着她的下巴浮现了红痕,君无渡力道松了松,

  下一瞬,他低头咬住了南枝的唇。

  南枝猝不及防地瞪大了眼。

  更加用力挣扎,可是双手被缚,她的挣扎在他的强势下无关痛痒。

  盖在身上的锦衾滑落,曼妙半遮半掩间,露出青紫相交的淤痕。

  那极致的深入抵死的纠缠窒息的紧致瞬间浮现脑海。

  轻薄的皮肉下喉结来回滚动,一双凤眸陡然深了,气息不稳,胸膛微快起伏着。

  他慢慢低下头收拢了春光。

  南枝倏地浑身一僵,她瞪大了眼呼吸都停滞了一瞬,微张的唇瓣来不及闭合的那一瞬,

  被送入了一粒丹药。

  南枝尝出了那是辟谷丹的味道。

  轻拢慢捻,疾风骤雨,滚烫的气息喷洒在轻薄之上。

  南枝屈辱地咬了咬唇,强迫自己清醒过来。

  “君……无渡……你把我当做什么,你的……禁·脔?”

  他的动作顿了顿,抬眸靠过来,亲了亲她的唇瓣。

  “我说过,你我如今已是夫妻。”

  说完,他俯身亲昵地吻了吻她的脖颈。

  南枝倏地偏头躲过,声音都染了急色,“夫妻?在你们中土人眼里,父母之命、明媒正娶的才是夫妻。”

  “我们现在不过是厮混苟且。”

  君无渡的动作一顿。

  “我说过昨夜的事我可以当做没有发生过。”被铁链锁住的手掌紧紧攥着,南枝不愿去看他而紧紧地闭着眼“只要你放了我,我绝不会四处宣扬,败坏你的君子名节。”

  “你说得对。”

  南枝倏地睁开了眼,手却下意识地将被子严严实实地将自己围拢,

  “我会让师兄将你的母亲请到天玄宗,在各门各派见证我们的婚礼。”

  “你住嘴……”南枝不可置信地看向他,“你不要痴心妄想,我决不要嫁给你!”

  君无渡缓缓地抬睫,眼里满是碎冰“你是怕我们的婚礼被那个魔物知道?”

  “没有!”南枝心口倏地一颤,却强制镇定地否认。

  他却根本不信“你怕他得知后会来人间,你知道我会让他死在我的剑下。”

  “……君无渡!”

  “你在怕?”他盯着她的眼深得可怕。

  “我们的事,你为什么要牵扯旁人?”

  “旁人?如果你说的旁人是那个魔物,我会帮你斩断。”

  南枝不可置信地瞪着他“……这就是你口中的爱?”

  他偏头看向她“这不是爱?”

  “你根本就不懂什么是爱,你的眼里永远都只有你自己,你爱的是你自己。”她摇着头,满脸都是嘲讽“你霸道专横自以为是,你所做的一切不过是为了让你自己心安理得,你不配说爱,你不配!”

  他低头望她,一双眸子深不可测,“终其一生我都会陪伴你,生死相随福祸相依,这不算爱?”

  “生死相随,你配吗?”

  看着男人倏地紧抿着唇,盯着南枝,眼里的冷光几乎化作实质。

  “你以为你高高在上的施舍就是爱?”她被寒意包裹,却觉得前所未有的畅快,她无比恶毒又决绝地咒他“你这样的人就不配说爱,你就应该孤独至死!”

  “不会”他的目光似淬冰寒剑牢牢地盯着她,黑云汹涌间已有了癫狂之意“因为你到死都会陪着我!”

  “你滚……”南枝恶寒,突然崩溃的将身边能扔的东西都朝他砸去,“你给我……呜呜……”

  她的下颌被突然钳住,他用力地抬起她的脸,狠狠地吻住了那张翕合的唇瓣。

  他不想再听她说一个字。

  蛮横入侵,他像只凶兽,只管无尽的掠夺。

  南枝在风雨飘摇中,像是压弯的梅花,受不住的颠簸起伏中,花朵簌簌飘落。

  在沉浮间,她竭力清醒了一瞬,翻身撑着双手向前爬去。

  可是脚踝被抓住,用力一拉。

  腰被死死摁住抬高,瞬间被密密匝匝地填满。

  一波波铁链碰撞声中,她的脸在被褥中,连呼吸都断了。

  理智和本能纠缠,起起伏伏间她差点在被褥中窒息。

  男人像是感受到了什么,闷哼了一声,深邃的眼尾红若滴血,脸上的神情说不出是忍耐还是极致的愉悦。

  只觉高不可攀又堕落之极。

  直到夜已过了大半。

  他才终是肯放过她。

  这一瞬,女子双眸在极致的愉悦里涣散如春水,像彻底盛开的海棠花,艳丽无比。

  君无渡抱着她再次仔细清洗干净,然后将她放在床榻之上,看着她累极了乖乖沉睡的模样,他忍不住低头亲了亲她的额头,眼神带着复杂的缠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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