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舅甥情深_穿越之缠丝为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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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舅甥情深

  我也不禁感慨道:“都道天家尊贵无比,其实个中滋味也真是如人饮水冷暖自知。太子殿下如今可谓举步艰难,内忧外患。”

  叶澜修接口道:“朝堂之上的事儿,尚可徐徐图之,可这府里如此多的各方眼线实在让本宫坐卧不宁,如鲠在喉。尤其是这个太子妃骆寒衣,掌管着府内事物,府中诸事根本瞒不了她,又偏偏是骆贵妃的亲侄女。你们说,本宫即刻休了她可好。”

  苏晏几猛地一抬头,“殿下不可!殿下若休了太子妃必将引起轩然大波。殿下根基尚未稳固,还不能跟二皇子与骆贵妃硬碰。况且被休女子孤苦无依,名节不保,不为世人所容。而太子妃自嫁与殿下后悉心操持府中大小事务,尽心服侍殿下,并无大过错。即便是当年初嫁太子,替换府中之人,也多是受母族所迫,并非出于本心。属下这两年冷眼看来,太子妃并未将府内信息通报给二皇子和骆贵妃。曾有两次我在府中看到二皇子向太子妃询问太子隐秘,太子妃也只一味推说不知,不惜与二皇子不欢而散。”

  叶澜修沉吟片刻,“既然一时半会休不得,就小心提防吧!以后不必让她再踏入我这房间了。”

  苏晏几神色挣扎,须臾方低声道:“太子妃对殿下一片痴心,虽屡受殿下冷落,却从不抱怨,殿下可否对她稍假颜色......”

  叶澜修不假思索道:“可她毕竟是骆家人。人心隔肚皮,本宫又怎知她不是对我虚以为蛇。”

  苏晏几还要说什么,却被叶澜修抬手打断,“刚才所说的太子府侍卫之事,你还有什么要告诉本宫的?”

  苏晏几只好放下太子妃的话题,向叶澜修说道:“府中侍卫都是殿下的亲信,早在太子未离宫之时,就开始秘密招募勇士,加以训练。待到殿下离开皇宫建立的太子府,这些勇士就编入太子府的侍卫之中。这四年,属下协助殿下继续扩充府中侍卫,并严加训练,可以说他们个个武艺高强,且对殿下忠心耿耿。之前殿下的侍卫营明面上是二百人,实则五百余人,多出的三百余人分散在各地,随时听候殿下召唤。

  此番殿下遇刺,二皇子以侦查案件,捉捕刺客为由,将当值的五十侍卫带到刑部,如今刺客没有捉到,二皇子就以渎职罪名处置了这些侍卫,并借机将京畿大营的五十个亲信调入太子府。如今府内太子的亲卫不过一百五十人。今日皇后又以保护殿下为由,要用一百五十名羽林卫替换这些人。果真如此的话,府中除了属下,将再没有殿下的亲卫。”

  叶澜修面色沉重,“今日母后前来探望本宫,一副慈母心肠,本宫虽然不记得她了,却也能感受到她对本宫的关爱。母后既然好心要派羽林卫护卫太子府,本宫也不好拂了母后的心意。她是本宫的母亲,我虽不是她亲生的,却自幼在她身边长大,母子亲情,本宫还是要顾念的。”

  苏晏几无奈道:“殿下,天家中人哪能相信什么亲情。”

  天家没有亲情。这句话说得我跟叶澜修都哑口无言。叶澜修想了想仍是愁眉不展,“可是本宫已经答应了,现在该怎么办呢?”

  “要不,殿下明天进宫探望圣上,并以孝道为由,当面请圣上收回成命。”我建议道,既然苏晏几说当今圣上支持太子,想来会顾及太子的意见。

  苏晏几摇头,“属下以为殿下最好不要亲自回绝。此事还应由朝臣出面。”

  苏晏几与叶澜修商议对策,并取过纸笔将太子目前在朝中的可信赖及可用之人悉数写出,一一向太子指点着各人官职及背景。

  我见叶澜修对苏晏几心防已去,便识趣地退出门外,毕竟夏青芜与皇后的关系摆在那里,叶澜修虽然信任我,但苏晏几肯定对我有顾忌。

  第二天一大早,叶澜修就在骆寒衣的陪同下进宫面圣去了。该来的总是躲不掉。虽然他已经好得差不多,但还得装着病病歪歪地让骆寒衣搀扶,不然怎么解释这么多时日不去宫中请安呢。

  我在长熙阁里坐立难安,不知叶澜修会不会在宫中有什么意外,一时又想到太子府中调换侍卫的事儿,更觉心乱如麻。

  唯一开心的是阿城来了,找我这个姐姐庆贺生辰。谁料那个国舅爷云谨言也跟着来了太子府。叶澜修和骆寒衣都不在府中,没有人招待他。在府中会客之所慕贤堂伺候的丫鬟过来找我,说是国舅爷有请,直接把我带到了慕贤堂。

  到了慕贤堂,就见云谨言随意地坐在主坐上,比在自己家里还自在。一身月白色绣着银色水纹的锦袍,越发显得他身姿卓越,风华绝代。他指使着丫鬟们端茶倒水,又吩咐管家去准备午膳,完全没拿自己当外人。阿城依旧影子一样站在他身后,穿着一身簇新的衣服。

  我进门后依照规矩,向云谨言跪下行礼。他赶紧探身向我虚抬了抬手,无比体贴道:“起来起来,膝盖疼。”

  来到古代,我最讨厌的就是动不动就跪,虽然膝盖感觉不到疼,但是心情很不好。见他相劝,便就势曲了曲腿,全当行礼了。

  阿城见到我,几步走了过来,拉起我的手,急切地问:“姐姐,听说几个月前你被刑部带走了,还被他们严刑逼供,姐姐你伤到了哪里没有?”

  阿城说着,上上下下地打量我。那种发自内心的关切焦急,让我心里一阵感动,“没事儿了,早都好了。你看,连伤疤都没有留下来。”随即我有些奇怪地问:“你怎么知道的?”

  “昨天离开太子府,国舅爷就去了刑部大牢,调了太子遇刺案子的文书记录看。看到他们刑讯姐姐,气得揪住刑审官好一顿打。”阿城见我已无大碍遂放下心来,但是说道刑部的大牢,语气依旧愤慨,“姐姐,他们为什么冤枉你!”

  “太子殿下遇刺时只有我在场,二殿下就以为我跟刺客有关。后来证实是误会一场,就把我放了。”我随口答道,心中却充满了感慨。云谨言昨天出了太子府就直奔刑部,竟然如此关心太子遇刺的案子,要去调阅当时的刑审记录,还迁怒于刑审官,打了人家,他对叶澜修这个大外甥果真是舅甥情深啊!

  我自己这边正感叹着呢,不想云谨言在一旁比阿城还要义愤填膺,“别让小二子落爷手里,不然爷肯定打得他爹娘都认不出他来!”

  小二子又是谁?

  阿城警惕地看看周围,颇为无奈地提醒云谨言,“国舅爷消消气,这‘小二子’不能瞎叫,传到二殿下耳朵里不好。”

  原来“小二子”是指二皇子叶澜昊那个家伙。我对云谨言这个人颇为忌惮,我昨天刚在他面前露了马脚,正担心他来找我麻烦,此刻听说他昨日大闹刑部大牢,又大骂叶澜昊,更觉得这个人行事完全让人摸到不头脑。在他面前我觉得无法遁形,分分钟钟都有要露出马脚的危险,因此我只想离他远点儿。

  再说我在长熙阁的小膳房里早已准备好长寿面,就等着给阿城煮面庆生了。于是硬着头皮向云谨言道:“不知国舅爷找奴婢何事。太子殿下和太子妃进宫了,奴婢着人去宫中告诉他们一声国舅爷来访,请他们即刻回来吧。”

  “不必了。”他立即接口,“我没什么事儿找他们。找你就行”

  专门找我的?我越发惴惴不安,小心翼翼道:“是不是奴婢不小心得罪了国舅爷,还请国舅爷明告。奴婢提前给您赔不是了。”

  “没有没有,夏姑娘太小心谨慎了。我就是见太子和太子妃都不在,实在无聊,想和你说说话。”他竟然换了一副殷勤的笑脸,让我越发觉得此人喜怒无常,不可理喻。

  不过不管怎么说,不是来找我麻烦的还是让我微微松了口气,恭恭敬敬低头道:“奴婢愚钝,哪配跟国舅爷说话,府里有很多的师爷幕僚,再者薛管家也是知书达理,国舅爷如嫌烦闷,可以找他们问话。若没有其他事儿了,请容奴婢告退。”

  我说完就想开溜,没想到还没等到我抬头,他已经起身托起了我的手臂,“既然来了,何必急着走。”

  我急退了半步,躲开他。“国舅爷明鉴,今日是奴婢弟弟阿城的生辰。奴婢答应了弟弟给他煮长寿面。”

  “哦,是这样啊!爷倒不知道今日是阿城的生辰。”他随手摘下腰间的羊脂玉佩,递给阿城,“没什么准备,这个玉佩倒是跟爷有些年头,就当给你庆生了。”

  我见那块玉佩通体雪润,莹莹生辉,不似凡品,忙替阿城推却道:“不过是小孩子的生辰,怎敢让国舅爷如此破费,这个玉佩太贵重了,还请国舅爷收回。”

  云谨言无所谓地耸耸肩膀,“阿城跟随我这么多年,我却连他的生辰都不知道,是我疏忽了。一块玉佩值什么,回头我让府里去天宝楼订一桌席面给阿城。”说着,将玉佩塞进阿城手里。

  阿城微微愣了一下,坦然接过玉佩,并未跪拜,只抱拳道:“谢谢国舅爷。”

  我见阿城在云谨言面前不卑不亢,落落大方,显然云谨言对阿城很好,并未将阿城当作一个仆人,心下颇为欣喜,对云谨言也多了几分感激。虽然他以前也曾为夏家做了不少事儿,据他自己说还为夏青芜姐弟的老爹收尸来着,但是因为没有感同深受,我总觉得跟我没什么关系。此刻见他善待阿城,倒是让我为之前对他的猜忌和戒备有些不好意思。

  云谨言坐回椅子上,手托面颊对我道:“说到寿面,爷倒是很久没有吃面了,不如夏姑娘多煮一碗给我可好?夏姑娘兰心惠质,秀外惠中,想来做的面也是珍馐美味。”

  做碗面还需要兰心惠质,秀外惠中?那这府里最兰心惠质,秀外惠中的就是小膳房里膀大腰圆的萧嬷嬷。

  不过看在他送阿城生辰礼的份上,我也就多给他做了一碗,正宗的老北京打卤面。阿城吃得开心,云谨言拿起象牙著象征性地挑了几根就放到一边去了。

  我知道这种老百姓的饭,他肯定是吃不惯的,难得他只吃了几根面条还夸出天大的好来,说得好像龙胆凤肝也不及这面条的十分之一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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