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0章 史蒂芬的手术刀
“熟悉的力量！”灭霸捏着狂笑之蝠的脑袋，转头看向了布鲁斯所在的方向。那种邪恶，黑暗，阴沉，污秽，绝望，毁灭，带给人无边折磨和恶心的力量，一时间让他似乎想起了曾经发生在他身上的，某些不怎么美妙的事情。
如同溺水那般，无力去挣扎，挣扎也无力。只能慢慢的在品尝到足够的痛苦后，成为它们的一部分。虽然那位卢克把这种力量代称为垃圾场，但那也指的是令人避之不及的属性。
就这种危险而又恶心到极点的力量，竟然也有人想要夺取？是觉得自己的生命太过于晦暗，想不开想找刺激吗？
灭霸抓着狂笑之蝠的脑袋，将他一手拎了起来，和自己的视线齐平。他的生命里见过无数的疯子，也见过不计其数的野心家，更见过固执己见而又坚守底线者，就连死亡也曾经和他有过关连。但其中绝对不包括眼前这个家伙。
他一眼能看出对方内心的黑暗和毁灭倾向，这种特质他并不是没接触过，一些维度世界里就出产这些类似混沌的生物，但人类拥有这种浓郁的邪恶特质，他还是第一次见。
“真可悲，不是吗？和我一样的失败者！”脑袋都要被抓裂的狂笑之蝠似乎根本不在意自己胀痛欲裂的大脑，他殷红的唇角甚至还在猖狂的向着两边扯动着，扯出一个极具感染力的疯狂笑容。
“是啊，真可悲！但孩子，你没资格跟我说这句话。”灭霸笑了笑，手掌用力之下，狂笑之蝠的脑袋像是炸开的西瓜，喷溅出了红色的血液与灰色白色交杂的脑浆。狂笑之蝠的身体顿时失去了支撑，软绵绵的如一条吊着的风干腊肉，垂了下来。
“让我们继续。”灭霸将手中的尸体随手向着旁边的地上一甩，转过身对黑暗里的一个身影接着道。
“我已经被你杀死了。”黑影滑稽的一个摊手。
“这里可不是真实世界，一切荒诞皆有可能。你真的认为你已经死了吗？”灭霸看都没有再看一眼被他甩到一旁的狂笑之蝠的尸体，重新出现的狂笑之蝠，也没有在意那个自己的尸体，他只是看着灭霸，眼神里有一种特别的情绪涌动。
冷静，强大，疯狂，执着，洞察。
他从眼前这个男人身上看到了诸多让他熟悉的特质！他又有了一种强烈的冲动，他想将眼前这个跟布鲁斯有着极为相似特质的人也变成和他一样！
……
“为什么这么弱？你为什么这么弱？你这样根本让我连一丝一毫的气都撒不出来。”蹂躏者一手拽住了飞在半空的超人的红色披风，蛮横的将他拽了回来。在这里，披风似乎是成了一件坚韧而无法破损的宝物，作为蹂躏者和超人之间角力的【绳索】，竟然没有断裂。
砰砰砰砰！
超人只觉得自己陡然之间就天旋地转，身体被那个浑身满布着狰狞骨刺的高大身影，像是发泄着什么，将他当成锤子左右左右，在地上来回的摔打。每一次都像是能引发一次小规模的地震。
“虚伪之人，就该去死！”一根骨刺从地上陡然刺出，这时超人根据摔打的惯性径直被贯穿了胸膛，鲜血染红了那尖锐的骨刺。
刀枪不入的躯体，在蹂躏者掌握的黑氪石的影响下被削弱到了极限，这是比普通氪石，对氪星人更加危险和克制的氪石武器。
毫不客气的说，掌握了黑氪石之力的蹂躏者，自出现以来，就是所有氪星人的天敌！屠戮者！氪星人的体质，面对他时都会被削减到虚弱的极限。只要他想，他甚至可以混出一个氪星杀手，超人杀手之类的名号出来。
……
“伟大的绿灯战士哈尔·乔丹。我在很多宇宙都听说过你的名字。哪怕是绿灯军团，都难以跟你的威名相媲美。你是他们的拯救者。总能创造奇迹之人。”破晓诡灯看着眼前熟悉的绿色光芒，只觉得有些碍眼。他亲手屠戮过不止一个绿灯军团，他曾经每经过一个宇宙，就会熄灭一盏军团之灯。将灯炉里的力量吞噬一空。而其中能带给他一些小麻烦的，也只有哈尔·乔丹和他的继承者们。
破晓诡灯乐此不彼与灭灯行动，这几乎已经成了一种心中的执念和寄托。灯戒给了他希望，却没有带给他奇迹。
“你也是绿灯战士吗？”哈尔看着破晓诡灯手指上那熟悉的戒指，他能从对方身上察觉到浓郁的绿灯之力，只是这股力量让他感到不安！似乎绿灯的灯戒里，除去他熟悉的绿灯之力外，还掺杂了其他未知的，令他心中悸动的危险力量。
一个堕落的绿灯战士？
还是布鲁斯？
这简直太荒谬了！
哈尔摇了摇头，绿灯之力在他身上涌现，根据他的意念幻化成一个个武器，然后向破晓诡灯发起了攻击。
然而下一刻，让哈尔脸色大变的情况出现了，对面的戒指涌现出了一片黑色的帷幕，绿灯之力在这片黑暗里快速的衰退，从之前的强烈光芒，衰减到摇曳的虚弱之光，再成为萤火虫一样的星星点点的光，最终，光芒彻底消失，和黑暗融为一体。
整个过程进展的极快，快到令人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哈尔踉跄着来到破晓诡灯面前时，他身上绿灯之力凝聚的武器，身上的绿灯战衣，都已经消失不见。而下一刻迎接他的，是破晓诡灯手上一柄破腹而入的黑色的刀锋。
“我是灯戒力量的克星。我曾经熄灭了一个又一个绿灯军团的灯。你们还有点新鲜点的手段吗？”破晓诡灯一脚将哈尔踹了出去，一边擦拭着黑色刀锋上的血液，一边面无表情的在黑暗里道。
看着黑暗在其身边萦绕凝聚的破晓诡灯，哈尔的身上又一次的出现了绿色的光芒。它轻微，像是灯光电量不足时的黯淡光亮，但它确实是重新出现，重新覆盖上了哈尔的身体，且修复着他的伤口。
“灯没有熄？”破晓诡灯歪了歪头，对这种从未出现过的情况表示费解。他熄灭不了哈尔此刻身上的光芒，哪怕它们看上去是如此的柔弱，黑暗似乎轻松就可以覆盖吞没它们，将它们的光芒压缩到黯淡无光。但它们就是坚韧的存在着。
“是这个宇宙你们特有的灯戒力量吗？那这个宇宙的灯炉，确实值得一熄啊。”破晓诡灯十分感兴趣的做出了宣言。对于依然还能开灯的哈尔，他的实力目前来看，依然是碾压的。
……
“你始终还是这样，巴里！空有宇宙里最强大的力量，却什么都保护不了，也什么都做不到！”红死魔和巴里在进行着赛跑。空荡而无边无际的精神世界，为他们提供了最佳的跑道。两道金红色的身影你来我往的碰撞着，每一次碰撞，都有宏伟而澎湃的能量爆炸产生。
巴里被红死魔那悍不畏死的撞击弄得手忙脚乱，他的身体可没有对方那么变态和强大。以往没人能奈何他，是因为没人追得上他的速度，但这显然不包含眼前同样掌握了神速力的红死魔。这么下去，他感觉他会死在对方的神速力下。
……
其他诸如神奇女侠，海王亚瑟，火星猎人等分割的战场，也都各有各的麻烦。他们面对的，是另一个宇宙自己所掌握的力量，与布鲁斯的结合体。对面黑暗军团的成员，每一个，都极为克制他们。也就只有火星猎人琼斯，在和杀戮机器的战斗中你来我往，没有落入明显的下风。
不得不说精神世界的荒诞和无限可能，为他们提供了最佳的战场。
天空，城市，海洋。
溺亡死灵和海王亚瑟在一片汪洋里争夺着海洋权利。神奇女侠和无悯铁腕两位经验丰富，心理素质极高的格斗大师，则是进行着激烈的，险象环生的生死搏杀。火星猎人拆了一个又一个的杀戮机器，杀戮机器倒下了一个又一个，但他却始终都存活着。
……
“你的帮手看来不怎么强力，现在，优势来到了我这边。”年轻韦恩看着黑色的雾霭逐渐开始染黑这个开始变得不稳定的精神世界，嘴角弯出了一个快意而扭曲的笑容。
这个世界是布鲁斯·韦恩的精神世界，但只要将它摧毁，那就等同于摧毁了布鲁斯韦恩的意志。换而言之，布鲁斯这个主人格就将陷入沉眠，他将获得外面身体的掌控权。
到时候他完全可以呼唤深渊的降临，毁灭掉这个让他失望而讨厌的世界。
“如果你真的是我，你就应该明白，我相信的，除去阿福，只有我自己！”布鲁斯说完，毫不迟疑的挥拳击打了出去。
“那看来你是将希望寄托于我们之间了。”年轻韦恩轻轻的一个闪躲，和冲上来的布鲁斯拉开了距离：“看着我这张年轻的脸，你就以为我没有学过格斗，还是说我没有你游历世界时的经历？你是在验证，然后下定论？
可惜，定论不成立。你已经不能控制你自己的精神世界发生什么了。”
布鲁斯并不理会年轻韦恩的嘲讽，他只是再一次拉近了距离，和不再躲避的年轻韦恩交手在了一起，两人对各自的心理判断极为准确，对对方所掌握的格斗技能和攻击也都心灵相通，所以打起来就像是一个人站在镜子面前，和镜子里的自己在打斗，看起来有些显得滑稽。
布鲁斯久攻不下，心里莫名的生出了烦躁，然后是愤怒，他的拳脚力量变得更大，动作的幅度也更大，每一击都伴随着足以致人于死地的角度和力量。有一种力量逐渐的蒙蔽了他的理智和冷静，让他变得不择手段了起来。
而这一切都看在眼里的年轻韦恩，脸上则是露出了兴奋的神色，哪怕瘦弱的他被布鲁斯的拳头打的很惨，他脸上的笑容也没有丝毫改变。
甚至在下一刻，他还主动将自己的脑袋，脖子等脆弱的地方凑到了布鲁斯的拳脚下。
他看起来有多凄惨，脸上的笑容就有多旺盛。而反过来，又会刺激的布鲁斯越加的难以控制住高涨的情绪。
心底有一个声音一直在告诉他，只要能杀死眼前这个黑暗的自己，布鲁斯他就能获得净化！并成功的解决掉自己身上的精神隐患！
这个声音在布鲁斯的心中越来越响亮，最终如洪钟大吕一般响彻脑海，震散了布鲁斯拼命汇聚的理智，他内心的杀意逐渐的高涨，最终来到他都无法控制的地步。
布鲁斯这一刻似乎分裂成了两个自己，一个满心都是杀意和执念的，以及一个意识到自己状态不对，却无法控制自己精神意识的。
就在布鲁斯掐住年轻韦恩的脖子，逐渐加力将其拧断时，一股沛然大力猛地拉扯了他一下，他那个无法控制自己身体的意识，陡然就重新掌握的身体，松开了脖子上青紫一片，即将死亡的年轻韦恩的脖颈。
“不要受到他的影响！如果你杀了他，你就失去了你以往坚守的底线。也即意味着，你丢失了自己的锚跟基石！那样的话，我们这次才是真的失败了。”
匆匆赶来的史蒂芬神色严肃的对脸色恍惚的布鲁斯喝道。
晃了晃头，从之前狂热而奇特的情绪中挣脱出来的布鲁斯，听到史蒂芬的话下意识的看向了年轻韦恩的所在方向。逃脱一死的年轻韦恩并没有劫后余生的喜悦，反而看向三番两次打乱了他计划的史蒂芬，眼神充满了恨意和愤怒。
“我无法面对他。”布鲁斯看着年轻韦恩那张脸，苦涩的道。
“这很正常，人总是无法面对内心深处的自己。”史蒂芬的脸色很严肃，他没想到深渊会插一手，更没想到深渊会和布鲁斯的黑暗面交接在了一起。这导致他事前的规划需要彻底推倒重来。幸好他这次有备选计划。
“你相信我吗？”史蒂芬轻声问布鲁斯。
“什么？”布鲁斯看向史蒂芬。
“计划有变。我们得做另一手准备了。”史蒂芬急促的道：“我再问一遍，你相信我吗？相信你自己吗？”
“我，当然。现在还有什么可不信任的呢？”感应到天旋地转，摇摇欲坠快要崩塌的精神世界，布鲁斯深呼吸了一口气，决断道。
“那就记住自己一直以来所坚持的！所奉行的！所珍视的！”史蒂芬匆匆的说着，在布鲁斯惊愕的眼神里，将一柄五彩斑斓的手术刀，插进了他的心脏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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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同溺水那般，无力去挣扎，挣扎也无力。只能慢慢的在品尝到足够的痛苦后，成为它们的一部分。虽然那位卢克把这种力量代称为垃圾场，但那也指的是令人避之不及的属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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灭霸抓着狂笑之蝠的脑袋，将他一手拎了起来，和自己的视线齐平。他的生命里见过无数的疯子，也见过不计其数的野心家，更见过固执己见而又坚守底线者，就连死亡也曾经和他有过关连。但其中绝对不包括眼前这个家伙。
他一眼能看出对方内心的黑暗和毁灭倾向，这种特质他并不是没接触过，一些维度世界里就出产这些类似混沌的生物，但人类拥有这种浓郁的邪恶特质，他还是第一次见。
“真可悲，不是吗？和我一样的失败者！”脑袋都要被抓裂的狂笑之蝠似乎根本不在意自己胀痛欲裂的大脑，他殷红的唇角甚至还在猖狂的向着两边扯动着，扯出一个极具感染力的疯狂笑容。
“是啊，真可悲！但孩子，你没资格跟我说这句话。”灭霸笑了笑，手掌用力之下，狂笑之蝠的脑袋像是炸开的西瓜，喷溅出了红色的血液与灰色白色交杂的脑浆。狂笑之蝠的身体顿时失去了支撑，软绵绵的如一条吊着的风干腊肉，垂了下来。
“让我们继续。”灭霸将手中的尸体随手向着旁边的地上一甩，转过身对黑暗里的一个身影接着道。
“我已经被你杀死了。”黑影滑稽的一个摊手。
“这里可不是真实世界，一切荒诞皆有可能。你真的认为你已经死了吗？”灭霸看都没有再看一眼被他甩到一旁的狂笑之蝠的尸体，重新出现的狂笑之蝠，也没有在意那个自己的尸体，他只是看着灭霸，眼神里有一种特别的情绪涌动。
冷静，强大，疯狂，执着，洞察。
他从眼前这个男人身上看到了诸多让他熟悉的特质！他又有了一种强烈的冲动，他想将眼前这个跟布鲁斯有着极为相似特质的人也变成和他一样！
……
“为什么这么弱？你为什么这么弱？你这样根本让我连一丝一毫的气都撒不出来。”蹂躏者一手拽住了飞在半空的超人的红色披风，蛮横的将他拽了回来。在这里，披风似乎是成了一件坚韧而无法破损的宝物，作为蹂躏者和超人之间角力的【绳索】，竟然没有断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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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虚伪之人，就该去死！”一根骨刺从地上陡然刺出，这时超人根据摔打的惯性径直被贯穿了胸膛，鲜血染红了那尖锐的骨刺。
刀枪不入的躯体，在蹂躏者掌握的黑氪石的影响下被削弱到了极限，这是比普通氪石，对氪星人更加危险和克制的氪石武器。
毫不客气的说，掌握了黑氪石之力的蹂躏者，自出现以来，就是所有氪星人的天敌！屠戮者！氪星人的体质，面对他时都会被削减到虚弱的极限。只要他想，他甚至可以混出一个氪星杀手，超人杀手之类的名号出来。
……
“伟大的绿灯战士哈尔·乔丹。我在很多宇宙都听说过你的名字。哪怕是绿灯军团，都难以跟你的威名相媲美。你是他们的拯救者。总能创造奇迹之人。”破晓诡灯看着眼前熟悉的绿色光芒，只觉得有些碍眼。他亲手屠戮过不止一个绿灯军团，他曾经每经过一个宇宙，就会熄灭一盏军团之灯。将灯炉里的力量吞噬一空。而其中能带给他一些小麻烦的，也只有哈尔·乔丹和他的继承者们。
破晓诡灯乐此不彼与灭灯行动，这几乎已经成了一种心中的执念和寄托。灯戒给了他希望，却没有带给他奇迹。
“你也是绿灯战士吗？”哈尔看着破晓诡灯手指上那熟悉的戒指，他能从对方身上察觉到浓郁的绿灯之力，只是这股力量让他感到不安！似乎绿灯的灯戒里，除去他熟悉的绿灯之力外，还掺杂了其他未知的，令他心中悸动的危险力量。
一个堕落的绿灯战士？
还是布鲁斯？
这简直太荒谬了！
哈尔摇了摇头，绿灯之力在他身上涌现，根据他的意念幻化成一个个武器，然后向破晓诡灯发起了攻击。
然而下一刻，让哈尔脸色大变的情况出现了，对面的戒指涌现出了一片黑色的帷幕，绿灯之力在这片黑暗里快速的衰退，从之前的强烈光芒，衰减到摇曳的虚弱之光，再成为萤火虫一样的星星点点的光，最终，光芒彻底消失，和黑暗融为一体。
整个过程进展的极快，快到令人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哈尔踉跄着来到破晓诡灯面前时，他身上绿灯之力凝聚的武器，身上的绿灯战衣，都已经消失不见。而下一刻迎接他的，是破晓诡灯手上一柄破腹而入的黑色的刀锋。
“我是灯戒力量的克星。我曾经熄灭了一个又一个绿灯军团的灯。你们还有点新鲜点的手段吗？”破晓诡灯一脚将哈尔踹了出去，一边擦拭着黑色刀锋上的血液，一边面无表情的在黑暗里道。
看着黑暗在其身边萦绕凝聚的破晓诡灯，哈尔的身上又一次的出现了绿色的光芒。它轻微，像是灯光电量不足时的黯淡光亮，但它确实是重新出现，重新覆盖上了哈尔的身体，且修复着他的伤口。
“灯没有熄？”破晓诡灯歪了歪头，对这种从未出现过的情况表示费解。他熄灭不了哈尔此刻身上的光芒，哪怕它们看上去是如此的柔弱，黑暗似乎轻松就可以覆盖吞没它们，将它们的光芒压缩到黯淡无光。但它们就是坚韧的存在着。
“是这个宇宙你们特有的灯戒力量吗？那这个宇宙的灯炉，确实值得一熄啊。”破晓诡灯十分感兴趣的做出了宣言。对于依然还能开灯的哈尔，他的实力目前来看，依然是碾压的。
……
“你始终还是这样，巴里！空有宇宙里最强大的力量，却什么都保护不了，也什么都做不到！”红死魔和巴里在进行着赛跑。空荡而无边无际的精神世界，为他们提供了最佳的跑道。两道金红色的身影你来我往的碰撞着，每一次碰撞，都有宏伟而澎湃的能量爆炸产生。
巴里被红死魔那悍不畏死的撞击弄得手忙脚乱，他的身体可没有对方那么变态和强大。以往没人能奈何他，是因为没人追得上他的速度，但这显然不包含眼前同样掌握了神速力的红死魔。这么下去，他感觉他会死在对方的神速力下。
……
其他诸如神奇女侠，海王亚瑟，火星猎人等分割的战场，也都各有各的麻烦。他们面对的，是另一个宇宙自己所掌握的力量，与布鲁斯的结合体。对面黑暗军团的成员，每一个，都极为克制他们。也就只有火星猎人琼斯，在和杀戮机器的战斗中你来我往，没有落入明显的下风。
不得不说精神世界的荒诞和无限可能，为他们提供了最佳的战场。
天空，城市，海洋。
溺亡死灵和海王亚瑟在一片汪洋里争夺着海洋权利。神奇女侠和无悯铁腕两位经验丰富，心理素质极高的格斗大师，则是进行着激烈的，险象环生的生死搏杀。火星猎人拆了一个又一个的杀戮机器，杀戮机器倒下了一个又一个，但他却始终都存活着。
……
“你的帮手看来不怎么强力，现在，优势来到了我这边。”年轻韦恩看着黑色的雾霭逐渐开始染黑这个开始变得不稳定的精神世界，嘴角弯出了一个快意而扭曲的笑容。
这个世界是布鲁斯·韦恩的精神世界，但只要将它摧毁，那就等同于摧毁了布鲁斯韦恩的意志。换而言之，布鲁斯这个主人格就将陷入沉眠，他将获得外面身体的掌控权。
到时候他完全可以呼唤深渊的降临，毁灭掉这个让他失望而讨厌的世界。
“如果你真的是我，你就应该明白，我相信的，除去阿福，只有我自己！”布鲁斯说完，毫不迟疑的挥拳击打了出去。
“那看来你是将希望寄托于我们之间了。”年轻韦恩轻轻的一个闪躲，和冲上来的布鲁斯拉开了距离：“看着我这张年轻的脸，你就以为我没有学过格斗，还是说我没有你游历世界时的经历？你是在验证，然后下定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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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鲁斯并不理会年轻韦恩的嘲讽，他只是再一次拉近了距离，和不再躲避的年轻韦恩交手在了一起，两人对各自的心理判断极为准确，对对方所掌握的格斗技能和攻击也都心灵相通，所以打起来就像是一个人站在镜子面前，和镜子里的自己在打斗，看起来有些显得滑稽。
布鲁斯久攻不下，心里莫名的生出了烦躁，然后是愤怒，他的拳脚力量变得更大，动作的幅度也更大，每一击都伴随着足以致人于死地的角度和力量。有一种力量逐渐的蒙蔽了他的理智和冷静，让他变得不择手段了起来。
而这一切都看在眼里的年轻韦恩，脸上则是露出了兴奋的神色，哪怕瘦弱的他被布鲁斯的拳头打的很惨，他脸上的笑容也没有丝毫改变。
甚至在下一刻，他还主动将自己的脑袋，脖子等脆弱的地方凑到了布鲁斯的拳脚下。
他看起来有多凄惨，脸上的笑容就有多旺盛。而反过来，又会刺激的布鲁斯越加的难以控制住高涨的情绪。
心底有一个声音一直在告诉他，只要能杀死眼前这个黑暗的自己，布鲁斯他就能获得净化！并成功的解决掉自己身上的精神隐患！
这个声音在布鲁斯的心中越来越响亮，最终如洪钟大吕一般响彻脑海，震散了布鲁斯拼命汇聚的理智，他内心的杀意逐渐的高涨，最终来到他都无法控制的地步。
布鲁斯这一刻似乎分裂成了两个自己，一个满心都是杀意和执念的，以及一个意识到自己状态不对，却无法控制自己精神意识的。
就在布鲁斯掐住年轻韦恩的脖子，逐渐加力将其拧断时，一股沛然大力猛地拉扯了他一下，他那个无法控制自己身体的意识，陡然就重新掌握的身体，松开了脖子上青紫一片，即将死亡的年轻韦恩的脖颈。
“不要受到他的影响！如果你杀了他，你就失去了你以往坚守的底线。也即意味着，你丢失了自己的锚跟基石！那样的话，我们这次才是真的失败了。”
匆匆赶来的史蒂芬神色严肃的对脸色恍惚的布鲁斯喝道。
晃了晃头，从之前狂热而奇特的情绪中挣脱出来的布鲁斯，听到史蒂芬的话下意识的看向了年轻韦恩的所在方向。逃脱一死的年轻韦恩并没有劫后余生的喜悦，反而看向三番两次打乱了他计划的史蒂芬，眼神充满了恨意和愤怒。
“我无法面对他。”布鲁斯看着年轻韦恩那张脸，苦涩的道。
“这很正常，人总是无法面对内心深处的自己。”史蒂芬的脸色很严肃，他没想到深渊会插一手，更没想到深渊会和布鲁斯的黑暗面交接在了一起。这导致他事前的规划需要彻底推倒重来。幸好他这次有备选计划。
“你相信我吗？”史蒂芬轻声问布鲁斯。
“什么？”布鲁斯看向史蒂芬。
“计划有变。我们得做另一手准备了。”史蒂芬急促的道：“我再问一遍，你相信我吗？相信你自己吗？”
“我，当然。现在还有什么可不信任的呢？”感应到天旋地转，摇摇欲坠快要崩塌的精神世界，布鲁斯深呼吸了一口气，决断道。
“那就记住自己一直以来所坚持的！所奉行的！所珍视的！”史蒂芬匆匆的说着，在布鲁斯惊愕的眼神里，将一柄五彩斑斓的手术刀，插进了他的心脏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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